囧特人生

栏目:藏品故事 发布时间:2022-03-03
其实没有什么人的人生如自己想象的一样灿烂,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这就是生命和生活的内容。

人生很囧,人生也很奇特,于是我把自己的人生概括为囧特人生,放在这里和广大的亲朋好友共同解析和共享。我时而满足庆幸,时而埋怨生不逢时,于是就造就了自己囧特的人生,在此把这些囧特的经历小写出来和大家分享。父母不让任何兄弟姐妹欺负我,兄弟姐妹不让任何别人假的孩子欺负我,不听老师的话,和同学打架斗殴是我的家常便饭。同龄的人打不过我,和比我大的孩子斗殴凭借好勇斗狠取胜。我现在终于认识的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蝇王一样的狼性,根本不是自己曾经自认为的有多么委屈。许多年以后我的一位非常爱我的大学女同学这样评价我说“我是一个被娇惯长大的人”。每当想起她的这个定论我都十分的认可,觉得我的人生有些囧,但更多的还是特,于是命名为囧特人生。其实我的囧特人生是从我出生时就开始了。因为出生在国家自然灾害的大灾之年,再加上当时母亲因为和三伯母生气断了奶水,我已降生就打哭了一天一夜,这或许就是我对这个世界宣誓的不公与愤怒。据我的母亲讲我从小就性格奇特,不像其他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乖巧。除了我母亲的奶水我一律不吃别人的奶水,这可愁怀了我的母亲。牛奶、羊奶、其他婶子和伯母的奶水一律不吃。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终于找到了我可以果腹救命度日的食品,小米面加白糖,于是我得以万幸的生存下来。后来等我长大一些妈妈给我讲了许多关于我们家里的事情,据说生我的当天夜里也是大风暴雪,当时是从十里之外请来了为我接生的张玉兰老人。老人家的命也很苦,四十多岁就开始守寡带领两个儿子艰难度日。因为爸爸对她们母子照顾的很好,老人与我母亲的关系也是非常要好。爸爸有不少磕头弟兄,妈妈也有不少干姐妹。或许这就是他们那一代人的生活一部分,幸运的是爸爸的磕头弟兄们都是非常出色的好人,母亲的干姐妹们也都是令人赞叹的良家妇女。有时爸爸妈妈吵架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他们的朋友们都那么好只有他们都有问题。后来我终于明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其实爸爸的好哥们和妈妈的好姐妹都足以说明我的父母亲都没有问题,只是他们都有过于执着的个性罢了。其实我的囧特人生在我出生之前似乎就已经开始了。听妈妈讲在我出生之前,爸爸的一些好哥们中有一个叫张兆珅的人,他的夫人不能生育。家中的条件也不错,早就和我父亲打了招呼,听说我母亲怀孕后想在孩子出生之后抱养过去。原因是我母亲身体多病,再者对方是国家干部条件也好。把我送人的这件事情还是被妈妈拒绝了,听妈妈讲当时生下我的时候感觉我的身体没有前面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好,担心我送给别人夭折,于是决定先把我养活再说。怎奈妈妈说当我长得有模有样的时候她开始舍不得,毕竟这是母亲的本能。妈妈说等我学会走路的时候,我已经变得非常乖巧也非常听话,唯一的毛病就是脾气大的了不得。后来在我十几岁上初中的时候妈妈跟我说当初不把我送人的事情是,她已经非常的舍不得,觉得我是奔着父母来的,生应该生在一起,死也应该死在一块。妈妈的身体不好,有心绞痛和神经性头痛的疾病。经常去沈阳看病,也就不得不把我都在家里由大姐照顾。后来听大姐讲我一天出了顽皮睡觉之外也还算是听话,最喜欢吃的东西不是她为我做的不可口的饭菜,是炕头上放置的半口袋炒米。我总是半碗炒米再加上一点白糖水就完事大吉,有的时候姐姐也会偷偷的给我煮个鸡蛋,也是难得的偏心。我有一个二个比我大两岁多,是超级懂事的乖孩子。听姐姐说我除了脾气大和淘气之外,也还算不让人操心的那种。妈妈一去沈阳看病就走了两个多月,当时正赶上姐姐要初中升学考试。不得已姐姐只好在家里一边照顾我和二哥一边自习准备考试,当时的小学校长叫方启录,因为身体有些残疾腿脚不好,人送外号方瘸子。这个人心地不善,很有问题,一向以整人为快,他和爸爸有一些隔阂。据说是关于他入党的时候爸爸投了反对票让他耿耿于怀,这才事事对我们兄弟姐妹的事情出处设置障碍或者百般阻挠。令人欣慰的是,只有两个初中名额的情况下,姐姐居然在家请假照顾我的情况下考了第一名。姐姐后来上了通榆县第二中学,也可以说是当时最好的中学。后来我也是来到这个中学读完了初中高中,听教过我姐姐的老师们讲,我姐姐当时的学习名列前茅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那是一个及其特殊的年代,一个人人自危人整人人坑人的特殊时代,更重要的是一个衣食住行都成问题的时代。听妈妈对我讲,因为爸爸总是和妈妈吵架,组织上就总是把我父亲派到落后贫穷的地方工作以示惩戒。其实我父亲说的故事盒这些根本不搭边,原因是当时懂得农业生产的干部非常稀缺,我爸爸对农业生产不仅有经验而且和群众打交道很有一套,就把我父亲派到当时生产落后人们生活水平最差的地方去带领群众摆脱困境,当然和现在的脱贫致富奔小康是两个概念了。那个时候是多打粮食让农民有饭吃,有住房,有被子盖,有衣服穿。小伙子取得上媳妇,姑娘嫁得出去。大跃进的时候我爸爸被派到了一个叫盐场子的地方,用东北农民的话说就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说明地上长草都难的地方,也就没有兔子拉屎。令人惊奇的是几乎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得住我的父亲,他带领当地的村民不仅摆脱了贫困还创造出了奇迹。父亲是一个非常爱动脑筋的人,所谓的盐场子就是遍地都是盐碱地的地方。遍地的盐碱地上长满了碱蒿草,爸爸带领农民用碱蒿草的草籽养猪,用农闲时间用盐碱土熬碱卖钱。爸爸就是这样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带领农民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令人称奇。但就是在这里爸爸也留下了莫大的遗憾,甚至是一生都挥之不去的痛苦。原因就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在大跃进高深翻的年代,爸爸还是坚守着自己的观点,一切按照自然规律办事而不是 听从上级的口号。当时父亲所在的地方叫做玉林大队也就是现在的玉林村,父亲是村书记和当时一位叫做陈福海的一位叔叔在一起领导地方的农民工作。当时正值大跃进的时代,上级号召大家搞深翻,其实就是在土地封冻之前把农田全部都耕翻过来准备明年的春耕种地。面对这种瞎指挥一刀切不顾客观事实的做法,我的父亲不是消极抵抗而是坚决反对。在我父亲的极力主张之下陈福海叔叔还是语重心长的建议能不能只是做个样子,一旦上级追问下来好有个交代。谁料我爸爸解决不同意,坚决要求必须先把今年的粮食全部收获入仓之后再谈深翻的事情,绝不允许把长成的粮食翻到地里,自古就没有这样的混蛋逻辑。我父亲对当时大队了领导班子承诺:一旦上级怪罪下来,蹲监狱坐牢都有他一人承担,希望大家放开手赶紧抓秋收工作。就这样我父亲主管的玉林大队的粮食在封冻之前全部收割入仓,秋翻的工作因为来了霜冻无法进行,我父亲也因此挨了上级的点名批评。好在没有收到党纪和政纪处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据说我父亲承诺在春天土地开化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深翻让后种地,其实现在看来那是一种借口阴谋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计谋。据父亲讲第二年根本没等深翻全国乱搞深翻瞎指挥的命令就遭到了批评和停止了,算是一种幸免。不幸难免的事情虽然没有落到父亲的头上,却神奇的降临在父亲的亲三哥苑云富的身上。父亲对我说三伯父原来是玉林村的队长,在大跃进的时候因为藏匿粮食被我的唯一的一个亲姨李桂英举报而被判入狱。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三伯父害怕打下来的粮食不够当村的农民食用,就在分完口粮之后挖了地窖藏起了一些粮食,那个时候可是成为“满产私分”,是要看头掉脑袋的犯罪行为。因为那个时候是全国一盘棋的粮食统购统销时期,农民打完的粮食一定要上缴国库,私分就是犯罪。据说三伯父为了藏匿粮食稳妥就找了我们的亲属一起干,找来我的姨夫张国学,张国学的姐夫姚淑宝还有我的亲姨李桂英,他认为这可定是万无一失,因为都是亲亲力道不会出乱子。但我父亲不知道这件事情,和我父亲主管大队工作的陈福海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当我亲姨把这件事举报到县里的时候,县里来人一查证据确凿就把我三伯父直接带走关押起来。对于这件事情,就凭我父亲的党性和人性来说是绝不会动用任何关系说情的,于是我三伯父就是因为满产私分违反国家法律而被判刑八年,庆幸的是在我伯父被关押了三年之后就因为满产私分收到非议和批评而遭到废止,我三伯父于是避免了死在监狱的可能。后来听我父亲讲我姨检举我伯父的目的就是要当大队的妇女主任,为了自己往上爬立功受奖。 这件事不仅在我的幼小心灵中买下了深刻的记忆,也埋下了对我姨一生的鄙视和坏印象。现在看似非常可笑的事情,在那个人人自危政治挂帅的年代却再正常不过。无独有偶,在父亲主管的另外一个村也就是当时的一个生产队西井沿村发生了一起和我伯父满产私分相似的事情。当时的生产队的队长叫宁洪元,后来成为了我们同村的邻居。他在给村民分粮食的时候玩了一点雕虫小技,就是用方铁桶给大家作为量具分粮食,后来有意无意的改成了圆铁桶。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变化也是被要整人或者立功受奖的同村人张海山发现,认为这是变相的满产私分,因为方铁桶的容量是25斤,圆铁桶的容量是30斤。你用圆铁桶分粮食用方铁桶记账就存在损公肥私掉包行为,这是在满产私分。当遭到举报时的宁洪元叔叔几乎被吓死,他本来就是胆小怕事的人,他害怕极了,担心自己被关进监狱。于是他找到我父亲,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坚持说当时弄错了桶是个以外不是用意为之。其实爸爸心里非常清楚,就明确的对他说让他放心,分出错的事情有父亲一人承担,请他放心。听到这话宁叔叔简直哭着要给我父亲下跪,连称谢谢四哥救命谢谢四哥救命。因为我父亲在家排行老四,又在当地小有名气就被多数的同龄人成为四哥。当时来调查这个案情的人员有罗安怀公安特派员,县公安局的邢景刚(我亲叔叔的大舅哥),还有县委领导我已经记不清姓名。他们首先找到了宁洪元了解情况,宁洪元叔叔按照我父亲的口径就说这件事情我父亲知道当时认为不是大问题就没有采取纠正措施。这样他们就来找我父亲谈这件满产私分事件,我父亲对其中一个叫罗安怀的人心存偏见也可以说是不满。因为他和我的叔叔都是军人出身,我的叔叔参加过无数战役立过战功而他什么都不是混个特派员还耀武扬威很是愤愤不平。怎奈你们现在是有错在身,在人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我父亲就说明了这是一种错误但坚持称还不到犯罪那么严重。父亲讲一个农民没有太多的知识文化,在分粮食的时候弄错铁通的人没有读过书斗大的字都不认识连名字都写不正等等一系列站不住脚的理由。看到来调查的人态度如此坚决,我父亲也是按捺不住性质就和他们顶了起来。好在还有邢景刚舅舅在场让场面未有失控,他们就劝说父亲先把自己脱离开来,因为当时爸爸去县里开会,让父亲说当时分粮食的时候爸爸一切都不知道也就万事大吉。这样他们该处理谁就处理谁,给爸爸一个顺水人情。怎奈爸爸坚持说这个事情生产队长宁洪元对他讲了,没有及时纠正的错误就是由他来承担。在父亲的坚持下,父亲最后对此事承担了后果就是在全公社的党员大会上做了个书面检讨,烟消云散。之后多少年宁洪元叔叔每当提起我父亲为他当枪的事情都念念不忘,让我感到他们老一辈的友情和历经艰苦友情的珍贵。在那个特殊的时代,农民分一点粮食,即使是分上十桶也就是多出来三十斤毛粮就足以构成立案侦查。这个地方呆了不到三年父亲又被调到另外一个地方工作,时间应该是60年左右,因为这是我的二哥苑有忠出生的地方。这个地方叫做华家围子,一个当时的国营畜牧场。听爸爸妈妈讲他们在华家围子呆了两年多一点的时间,后来搬到了我的出生地马莲根,也就是新华大队。在华家围子两年多的时间里还是发生了一些令人难忘的故事,首先就是我的二哥出生,当时我的三伯母也是怀孕,因为我母亲先生了我的二哥苑有忠,三伯母后生了她的大女儿苑淑云,我应该称姐姐。故事就发生在我二哥出生的时候,因为我母亲无法下地干活,就只能由我当时怀孕的三伯母照顾我的母亲,当时东北叫做伺候月子。等我母亲能够下地干活的时候,突然发现我家的小米和土豆白菜少了许多。如果是现在或者后来就没有人计较这样的事情,关键是在六零到六一年的自然灾害最严重的时期。别说是小米白菜土豆,就是烂菜叶子也都是难得的糊口美食。毕竟那是一个粮食贵如油米面如黄金的时代,家家据我母亲后来和我们讲她生气的原因是每次有东西她都要分给我三伯母家一份,一是我奶奶在她家里,再者就是亲妯娌分什么你我。令她生气的是我三伯母居然把她当二虎,她非常生气。问题是在母亲一气之下,奶水没了。如果说二哥的儿童时代母亲的奶水还可以断断续续,到了我出生的时候基本就断流了。当时提到三伯母偷走我家小米土豆白菜把妈妈奶水气走的时候,我非常生气。从小就给三伯母打上小气爱偷东西的标签,这种偏见一直持续到我读完大学之后才一切从理解和原谅中解脱出来并给与宽容和重新理解定义。我们在华家围子的时候是住在单位的公房,当时和钟祥叔叔家合住也就是住在一个房子的东西两间各一间,也叫住对门。据说二哥出生的时候母亲险些丧命,是产后大出血。亭目前后来说是晕过去很久,后来是喝了一个小名叫二驴子的尿才止住血活了下来。可想而知妈妈生我和二哥的时候正是国家自然灾害最严重的时期,缺吃少穿是多么的艰难。听妈妈说当时的爸爸每年的年薪可以在八百元左右,按照当时的标志那个是非常有钱的人家。但遗憾的是我们家一直生活非常拮据,原因就是每年爸爸只能给妈妈二百元钱左右用来基本维护家中的花销,其余的就只能靠妈妈勤俭持家养鸡卖蛋,养兔卖绒等七拼八凑的来维持。爸爸因为工作太忙总是忙于畜牧场的工作或者解决被人家的困难而很少照顾家里的事情和照顾母亲,于是我仅仅年龄12 岁的哥哥还没有读完小学就辍学在家。用哥哥的话说是他心疼母亲,爸爸在外无法管家中的事情,他是无奈又不得不这样做。每当想起我们五个姊妹唯一一个只有读小学的哥哥都倍感愧疚和遗憾,这让我们一生都对哥哥格外的关心和照顾以及尊敬。十二岁的哥哥负担起家中砍柴担水磨米磨面的任务,每当想起来都心酸难过,可对于哥哥来说能帮上体弱多病的母亲能帮父亲扛起家庭的负担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哥哥历险记

有一次哥哥还是认为他闯下了塌天大祸,他带着我的大姐当时也只有四岁的孩子去乌拉井打水,其实这种称作靰鞡井的就是一种人力或者畜里横推卷链的井,需要用卷链把装满水的囫囵也就是用柳条编成的水桶从井里提出来一遍在导入自己家的水桶里面。就在哥哥姐姐推着横杆把水桶拉出井口哥哥准备去水囫囵的时候,水囫囵的反作用力突然让趴在横杆上的姐姐一下子掉了下来,被反向的横杆一下子打在头上晕了过去。哥哥急忙抱起姐姐,怎么也呼叫不醒,吓个半死。等姐姐醒过来没事后,哥哥把姐姐带回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爸爸妈妈。即使这样哥哥还是跑到邻近的王叔叔家躲了一天,值得确认姐姐没有危险之后才敢回家。听姐姐和我说还有一次哥哥带着姐姐去打水的时候正赶上畜牧场的大牛群回来,冲过来的牛群一下子就把姐姐和哥哥冲散了,一头牛的一只脚踩在了姐姐的后背上,印下了一个完整清晰的牛蹄印记。姐姐后来说起这件事情轻松,可当时的哥哥也已经吓得真魂出窍了。还有一件危险的事情也是发生在哥哥身上,就是一次外出的时候遇到了两只野狼。因为爸爸总是拿家里的钱去救济别人,用妈妈的话就是爸爸总是 把别人家的事情看得比自己家的事情重要,缺爹的少娘的,鳏夫寡妇都是他关心照顾的对象。谁家孩子光腚子,缺炕席少被子他都要管。据说有一家的男人得了肺结核当时叫做肺痨,失去劳动能力再加上打针吃药家里非常困难。我爸爸就给了她家里二百元钱,其实是给,结果被我一个称为乔老舅妈的人告诉了我母亲,母亲听到后就让我哥哥去讨要。结果去了三四次还是把这二百元钱要了回来,要知道我爸爸知道这样的事情该有多么气愤也丢面子。因为这件事还和我妈妈大打出手,据说妈妈为此抡起了菜刀险些看到爸爸。妈妈后来和我说她生气的还不是这几个钱,她是怀疑我爸爸和这家的女人有不明白的那女关系才咽不下这口气。后来我长大以后从许多人了解到我的爸爸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来帮助那些鳏寡孤独的人和生活非常困难的人,根本不存在什么搞破鞋的事情。因为爸爸在外工作有时很久不回家,衣服脏了或者袜子破了难免要有别人家的妇女帮着缝连补捺一下,这也非常正常,只是那个时代的母亲不可能这样的开明或者通情达理,产生误会或者引起冲突也算是正常。就在哥哥这次讨要钱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两只狼试图攻击我哥哥,好在当时他的手里为了壮胆拿了一把镰刀以防万一,不料还真派到了用场。秋冬季节回到家里时棉衣都因为国度紧张被汗水湿透了,为了不让母亲受精害怕害怕,过了几天哥哥才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妈妈因为爸爸救济别人究竟和爸爸发生过多少次争吵,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楚。在那个吃饭穿衣家家愁的年代,我可以理解母亲为了我们自家的温饱和父亲分庭抗礼的原因。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一直是一个勤俭持家也通情达理和善于帮助别人的人,对父亲帮助少娘的家庭很是支持,对帮助任何缺爹的家庭就醋性大发,现在不仅理解而且非常理解和觉得可笑。

寒冬里的远方来客:北大清华教授来到畜牧场

或许正是因为上个世纪反右斗争的扩大化的缘故,也将我们这个北国的边陲小地方和右派联系起来,也把我的 爸爸和右派联系起来而且险些收到严重处分。故事就从右派分子来到我们当时父亲所在的公社畜牧场开始。数九寒天就连在东北生活习惯的人都觉得今年的雪太大不可在室外活动以免冻伤,可就是在这个临近过大年的时候从北京下方到吉林省通榆县两位教授,一位是清华大学的王教授,另一位是北京大学的何教授。他们一件老小从北京乘坐火车来到通榆这个没有巴掌大的县城,而且最后的落脚点居然是距离这个县城还有三十五公里的一个公社的畜牧场。接到接站通知之后,爸爸和畜牧场的于振江以及会计商量要派车去接站。要知道那个时候可是没有什么汽车之类,派的是两辆马车。因为是临近春节天气格外寒冷,爸爸周全的考虑到他们从北京来不可能知道东北的北大荒的冬天究竟有多么寒冷,于是就让我的母亲和一些邻居家的大娘和婶子们多帮忙找来一些棉大衣、皮袄之类带上,果真管了大用才让王教授和何教授两家人顺利来到华家围子畜牧场。接待和安置他们是父亲一定要出面的事情,安排好两位教授的住处之后,爸爸又开始为他们的生活操心。临近过大年,东北杀年猪的时间已将过去。两位教授千里迢迢来到东北,马上就要过年连年货都没有这怎么可以。想来想去爸爸还是和当时的厂长于振江以及会计等几个畜牧场的主管人员开了一个会决定如何安置这两位教授的工作和生活情况,没想到会议虽然只有三个人可开的并不顺利。原因就是于振江伯父是一个脾气非常暴躁的人,他本人对于王教授与何教授的右派身份就心存抵触,所以牵涉到对他们的安排就有不愉快的情绪,会计当然不好在我爸爸这个书记和于振江这个场长之间做出选择,只能是打圆场。爸爸可说当时也是年轻气盛的一种人,他略有埋怨的对于振江伯父说,两个教授来了就是在我们畜牧场的领导和管理之下,当然他们的生活起居也有我们来管。我们不能因为他们是右派就有歧视和另眼看待的想法,我们谁没有犯过错,并且他们被定性为右派的原因我们也不知道也左右不了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给他们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大米白面我们没有,高粱谷子玉米我们不缺,明天会计要安排人员去磨一些高粱米和小米以及玉米面,然后作价卖给两位教授,这些老教授家里不缺钱,我们为他们弄的所有东西都收钱好了。听到这些于伯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曾经给日本人当过翻译,后来是共产党宽容和原谅了他,或许爸爸当年也没有少给他说好话甚至保护过他。也许出于这些考虑于振江伯父就没有再和我爸爸关于两位教授的安置工作上不依不饶的进行阻拦。开完会之后初步定下了这样的决定,要我的母亲发动畜牧场的妇女把每家当年没有使用的棉票、补票都齐兑上来送给两位教授让他们赶快去买棉花和布匹,接下来又我妈妈组织全场妇女抓紧为王教授和何教授两家人缝制棉袄棉裤棉被褥子。另外的一件大事就是我父亲决定让放牧员出去把过冬成问题的老牛老马赶回来几只杀了给两位教授家分一下。过年没有猪肉,再派车拉了几麻袋黄豆到三十五公里之外的县城去挤压豆油,然后把牛马肉和豆油都按照市场价格卖给两位教授。